莫夭夭当初因皇帝而死,寒蓁始终迈不过去这个坎。如今连莫夭夭都这般苦口婆心地劝,倒不由自主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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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队离京之日,皇帝微服来送她:“路途颠簸,若是不适便让太医给你开药。”太医院少不得太医令,皇帝另派了他的弟子随船出行。
    此去江南,路途遥远,非四五个月不能回。寒蓁自从借陆含真的身体重活一世,几乎日日跟在皇帝身边,乍要分别这般长的时间,确是不舍起来。
    皇帝注视着她,一贯古井无波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涌动。薛闲活脱脱一个人精,还不待吩咐便带走了全数宫人,只留下他们二人站在柳叶荫荫的码头。
    “等你回来,我有事要问。”皇帝语气平平地宣布,手上折了节柳条递给她。
    寒蓁原还有些失望,见他捏着柳条的手指隐隐颤抖,不知怎么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红着脸取出袖中荷包递给他,低声道:“陛下折柳赠别,我也有赠别之礼要给陛下。”
    说着低下头去。皇帝未接她的荷包,揽过她的肩将人按在怀里,贴着她耳畔道:“一切等你回来……再过几年,我陪你一道去临安。”
    “是。”寒蓁捏着柳条,提裙小跑上了船。站在甲板上往下望时,皇帝还站在原地看她,随着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