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没瞎过,积水而已,不用特意停下。”余生笑道,轻轻拍了拍连叙的手背,“不要因为我这回是彻底瞎了就区别对待,和平时一样就好。”
“……是。”连叙应完,又仇恨地瞪了聂倾一眼,才领着余生慢慢走开。
聂倾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罗祁在车里远远望着,只见余生和连叙已经走得没影儿了,而聂倾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形同泥塑。
正当他下车准备去看看情况时,却看到聂倾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抱在脑后,把头深深地埋进两膝之间。
罗祁不禁顿住脚步。犹豫片刻,又转身返回车内,轻轻合上车门。
这种时候,他想自己是不应该去打扰的。
***
余生回到出租屋后就被连叙安置在床上,“被迫”休息。
他稍稍歇了片刻,便对正在忙着打扫卫生的小金毛道:“小叙,刚才在楼下,是不是聂倾来了?”
“聂倾??”连叙猛地站直,声线紧绷:“不是他!我是想说——没、没人……没谁来啊。”
“还想瞒着我?”余生的神色很淡然,看不出悲喜,也没有生气,“我对他太熟悉了。脚步声,气味,甚至连呼吸声我都能分辨出来,怎么可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