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不好总是拿你们的东西。”
苏云叶知道他指的是上次的火锅底料。
“这不算什么,就是家里一点吃的。再说,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想找您帮忙。找人帮忙总不好空着手上门不是。”
几次接触下来,苏云叶已经摸透了蒋宏宣的脾性。
这位蒋老师,看似性格冷硬,对谁都不假辞色,跟人绝少接触,但这却恰恰说明了他内里的敏感脆弱。
他骨子里绝对不是现在所展现出来的这个样子,而是在不知多少次迫害中,才渐渐封闭了自我。
苏云叶曾听大院里其他一中的老师私下议论过,他们管蒋宏宣叫坏分子,说他过去除了上课,还要打扫学校的厕所,进行所谓劳动改造。从今年开始,政策发生了变化,学校让他不用再进行劳动改造,每天只需正常上课即可。
因为这个,那几个老师还颇有点愤愤不平的意思。
苏云叶很难将眼前这位尽管穿着老旧中山装,却仍然气质卓绝的男人,同打扫厕所这个词联想在一起。
压下心底的感慨,苏云叶觉得对于对任何人都抱着防备心理的蒋宏宣来说。直截了当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果然,蒋宏宣一愣,接着眼底浮上浓浓的疑惑。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