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依着严松的脾气,他伤得肯定要比现在重得多。
“那您到底为什么去和美术老师要用剩的颜料呢?”
涂完药水,沈黎边收起药水瓶,边问道。
身上的痛感令蒋宏宣拧紧了眉头,他沙哑着声音说:“苏云叶让我帮她画一副叫做海报的东西,里面需要大量红颜料。我记得美术老师今天有课,一般上完课会剩下不少颜料,她通常都会倒在水池子里。我就趁她在水房倒颜料时,跟她把剩下的颜料要了过来。可谁知竟被严松给撞见了,他带人偷偷跟着,把我堵在角落,搜出颜料就冤枉是我偷的,也不听解释就拳脚相加。”
沈黎无奈地看着他:“严松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个狂热分子,前几年你落在他手里遭的罪,难道都忘了?也就是这两年开始拨乱反正,他才消停下来,不然……”
说到这里沈黎顿了顿,换了一个话题:“您需要颜料,尽管跟我说。我上美术课用的颜料还剩下不少,您也知道,我对美术什么的没多大兴趣……”
少年声音逐渐低沉下去。
“你过去不是最喜欢美术吗?还曾经跟着你父亲学过一段时间的国画……”
一阵沉默后,沈黎自嘲一笑:“那些……是最没用的东西,学了能怎样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