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虽然立了春,可冬天的尾巴还没走,西北风呼啸着刮的脸生疼。
从苏霞家往家走,正好顶着风,苏云叶低头走在大风里,手上的行军床又冰又沉。
她走走歇歇,半天没走出多远。
苏云叶用一只胳膊夹着行军床,另一只手托着,吭哧吭哧地往前走。
风越来越大,她顶着风走得愈发艰难。
苏云叶后悔呀,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想到会刮这么大的风,明明刚才她去苏霞家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
早知道,打死她都不会逞这个能。
苏云叶左右看看,路上连行人都少得可怜,更不可能碰上熟人帮忙了。
她又夹着行军床走了一小会儿,实在是累得受不了,索性把行军床立在路边墙上,她自己也靠在墙上喘口气。
半天,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眼看风势还有变大的趋势,苏云叶摸摸快冻僵的脸颊,把围巾往脸上提了提,缠好,准备一鼓作气,拖也得把这床给拖回去。
她才夹着床往前走了没两步,忽地觉得胳膊下面一轻,原本沉重的行军床立刻没份量了。
苏云叶愕然地转头往后看,风刮得她睁不开眼睛,好容易才看清后面站着的是谁。
竟然是沈黎。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