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无严九钦这号人,但越王身边的一两个红人,旁人也是听到过的。
“家父是太子的人。”严九钦提醒杜松龄,又只轻轻一笑,“如今大局已定,越王党再挣扎也是徒劳,倒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意思为自己改变阵脚,改跟太子了。
“为何赠我黄金?老夫从不站党羽之争。”杜松龄严词拒绝。
“这不是赠,这是订金。自是太子要托仆射办事。”严九钦纠正他,“越王如今大祸临头、在劫难逃,只要仆射大人您……”
杜松龄冷哂一声:“我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你们,恕难从命。”说着要下逐客令般。
严九钦连忙起身:“您说对了,太子就要你什么都不做。”
杜松龄一怔,又听严九钦说:“越王已是日薄西山,只要仆射您什么都不做,隔岸观火,越王必难翻身。到时候太子登基为帝,仆射您可是功臣一位。”
说完,要告辞杜府。
“这黄金是你父亲送的,还是太子赠的?”杜松龄在严九钦要走出门厅时问道。
严九钦知道自己今晚所有话都是诓杜松龄。这下被杜松龄一诈,他倒是不紧不慢,回头一笑,月下灯中,自然从容:“自然是太子殿下。”而且说我父亲的话,万一你是越王党,把贿赂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