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宴换了别的地方, 不再是登阳楼。且说京城好玩的、热闹的没有哪个地方越王一行人是没有去过。每回都换地方, 就是图个新鲜。
这回换了登阳楼,还是有李如锋别的心思的。他怕再次回忆起那一次,不为别的, 只怕自己亵渎了严九钦。
严九钦是本次河南一行最大的功臣, 是他策动了杜松龄, 让他提前露出身份地帮越王。(这件事也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旁人不知。)
除却这件事,严九钦依旧是最能干得力的,这宴席是接风洗尘,也是想谢严九钦。可这回严九钦没有到,问及了原因, 严九钦是有事耽搁了。
李如锋的心像是蒙了一层灰,一下显得有些黯然。问及了是什么事情,严府的小厮也说不清楚。
宴席一如往常的热闹, 只是李如锋却有些寂寞。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何。
便早早地脱了身,酒也没喝多,只是下了楼,去了严府。此时是半夜过后, 街上灯盏几灭, 严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府上倒是悬挂两盏红灯笼。
款式颇新,像是新婚后就没有摘下来过。
李如锋站于严府门口, 正值初冬, 但喝了不少酒, 稍微暖胃热身,即便夜风抚过,也不过头脑清晰一时,没有甚多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