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回不了了,她才明白,她早就泥足深陷,不能抽身。
寂静不知持续了多久,忽而有黑影自她身后出现,将一只没有开封的小竹筒恭恭敬敬地双手举起,递到桌边。
云烟深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声,而后状若平常地起身,从那人手中将刚得到的新消息从竹管中抖出来,葱白的指尖轻轻一捋,便将其缓缓展开。
及至中途,云烟五指一颤,整个人僵在那里,时间像是静止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她都保持着展开纸卷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的异样就连身侧传递消息的暗卫也觉察到了,不由抬头,疑惑又担心地唤了一声:
“云姑娘?”
云烟闻声,眼里的惊诧和面上呆滞的神情飞快消解,不消片刻,已恢复如常。
她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又将后面半截纸卷彻底展开,除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便再未表露出半点慌张与不安。
她依旧从容,依旧淡泊,让人不能从她的眼睛和她脸上的神情看出她内心中真实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她将那纸上所写的蛮族文字反复看过十遍有余,而后才不紧不慢地伸手取过搁置在石桌上的纸笔,笔尖浸染石墨的瞬间,她的手腕稍稍抖了一下,这一点细微的痕迹无人觉察,待她下笔之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