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些许的李弋看纪荀的嘴唇已被他自己咬得血迹斑斑,就又心软了。
“听话了没?”李弋问。
“只要这样纪荀就不必拜尚书大人为师了吗?”纪荀反问。
李弋刚刚下去的火再次撞了上来。
“你知道寡人能然你比这更痛百倍。”
“只要能永远留在久安殿,再痛千倍纪荀也受得住。”他话还没说完,李弋就加重手上的力道,险些捏碎纪荀的肩甲。
纪荀死死忍着,泪水却流了下来。
“好啊,等你受不住了,寡人就把你卖到馆子里去,左右你也是被当做玩物送来的。”李弋发狠道。
他知道,纪荀最怕这个,最怕永不相见。
“……我答应,大王是否可以答应纪荀,在中安王的事告一段落之前,不要让我离开久安殿,我不想住在太学。”纪荀只是嘴硬,其实早就疼得受不住了。
“行,你明天就去拜师,寡人就答应你。”李弋起身坐到龙榻边,到底还是他赢了。
身后传来微微啜泣之声,回头瞧见纪荀在哭。李弋伸手摸摸他的头顶。
“等你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无论是入而为相,掌控朝堂风雨,还是出而为帅,纵情万里河山,哪里都比这宫里自在。我最后悔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