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的并不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白豆腐,而是什么龙肝凤脑。
池钓移开脸,怀中的小豹子扑腾了一下,乖巧地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偏热的体温贴在他的胸前,毛茸茸的蹭着。
“呦,严三公子您来了。怎么着,还是照旧?”
客栈原本昏昏欲睡的小二下巴在柜面上狠狠磕了一下。来不及捂下巴,他忍住疼快步迎上前去,对着刚刚走进来的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殷切地弯腰问。
进来的青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肥头大耳一脸富态,他衣着华贵,身后跟着好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仆从。
这位严三公子眯起小眼睛在大厅里四处打量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池钓他们的对面,也就是窗边的位置,那个灰衣男人的座位上。
他扬起下巴,脸颊边垂下的两块肉凶悍地抖了抖。
“怎么,几日不来,你们云来客栈就把我这个大主户忘得干干净净。连我的位子都让什么阿猫阿狗给占了?”
小二心里暗暗叫苦。
这严三公子本名严金鞍,是家中三子。家里和药商有一点勾连,又加他的父亲和当地的县令靠着点酒肉交情称兄道弟,便也称得上是这远离京城的山沟沟里的纨绔子弟。平时很是横行霸道,今日却不知道是谁又会撞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