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时代,这简直不可思议。
可是他问不出口,他的嗓子哑掉了。
眼神忧郁的画家一次次来了又去,偶尔留下一个匆忙的拥抱或者落在发顶的亲吻。直到窗外天色终于放晴的那一天,琼纳斯的脸上也终于再次带上了笑意。他拉住池钓的手,仔仔细细地在上面一遍遍刻画着两个字。
【等我。】
琼纳斯离开了,为他留下了足够的营养液,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再也没有出现。某种惶惶的预感在池钓的内心冲撞着,令人不安又惶恐。
在第四天的清晨,窗口久违地投下透明的阳光,池钓在尚未清醒的朦胧中睁开眼,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门被人打开了。
灰发的少年站在门前的光,歪着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嘴里的尖牙毫不掩饰地暴露。
“哥哥。”艾利诺模样的少年轻声地喊道,他右侧的眼窝里空落落的,宛如一个要吞噬一切的黑洞。
在他的身后,是满地的血污和散乱的断臂残肢,和房间里的光明宁静不同,在这扇被关闭的门外,是整个世界的污浊不堪。
在这片茫茫浩浩的宇宙之中,他们是唯二两个存活的个体。
池钓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哥哥。”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