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表示他已经吃过了,从兜里掏出一把之前在小卖部特意换的零钱,“这是柳大叔让我给四丫头带的餐费。”
这也是柳大叔的遗言。安东很费解,一个男人临死之前惦记的竟然只是闺女下个月的餐费。而这笔四丫头撒娇耍赖非要学城里同学吃健康餐的钱,全是柳大叔在小区里捡瓶子和纸盒箱五毛一块的攒起来的。
只知道任性不知道体谅亲爹的臭丫头片子!
柳婶子看着钱一愣,“咋让你捎回来了,老柳呢?”
安东硬邦邦地说:“不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任由柳婶子在后面怎么喊都没回头。
几分钟后安东已回到快递网点。没直接进去,先蹲在马路牙子上抽了支烟。这一天经历的事有点多,他得稳当稳当。
因为他老板杨小锋是信使团前任“哨兵”,虽然已经退役了,但眼神儿毒得很,万一被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保不齐直接给他打包送到信使团去了。
一支烟的时间很短,但也足够安东调整心情。
掐灭烟头,起身走向大门。
他们网点是一栋平房加盖出的二层小楼。一层库房兼办公室,还有个简易灶台,平时快递员吃饭休息全在这解决。二层是员工宿舍,大开间里有几张木板床和一堆充当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