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入大牢门槛,迎面而来便是一股恶臭,越往里走,味道越是恶心让人反胃。贾母捂着帕子竭力要遮住刺鼻的酸臭腐朽,一步步小心的踩在阴暗狭窄潮湿的过道里,竭力压住心里腾起的憎恶。她厌恶王夫人,但更厌恶贾赦,最憎恨贾珍。可到底里贾母也算大风大浪历经多年,一个从孙媳妇一路熬成老太君的人,在大理寺牢房呆过一夜后,便骤然冷静清醒了几分,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明白了此后奋斗的目标—她不欲与贾珍此刻争“芝麻绿豆”的事情,待她活成了帝王曾外祖,贾家成了外戚。到时候捏死贾珍等人,跟个蚂蚁一般容易!
到达了关押王夫人所在的牢房,贾母维持着国公夫人的风度,侧眸看了眼自己重新购买回来的心腹鸳鸯。
鸳鸯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对狱卒行个礼,递过一个朴素的荷包,笑容甜美着:“劳烦大哥您了,这些钱,我家老夫人请诸位喝个酒。”
狱卒再上下打量了眼鸳鸯,伸手捏了捏鸳鸯的手,感受着那似乎如葱段的手,露出一口黄牙,嘿嘿笑了一声,“到底是大户人家出生,懂规矩啊。不过你们尽快,就一炷香时间。”
边说捏了捏荷包,感受着那薄薄的厚度大笑了一声,而后狱卒挥了挥鞭了在牢房栅栏上:“贾王氏,有人探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