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牙国和谈,派出的官吏基本上都是部门精英, 动脑子的好手,大多脑力跟不上奔波需要的体能, 故而, 哪怕乘船而下, 顺风顺水的,个个神色都有些焉了。
贾赦近年虽锻炼过, 但本质上也是个娇生惯养的纨绔。更别提, 他自打新年过后, 就一直在路上奔走, 看着白雪消融, 春风绿大地, 从最北端直奔最南方。以至于现如今金乌一天赛过一天的散发光热, 便也撑不住倒下了。
“赦叔祖,这碗喝完,就好了。”贾蓉端着碗,看着面色一天比一天灰白的贾赦,颇为担忧的开口,语态间像在哄三岁幼儿。
贾赦撑着身体,靠在枕头上,咬牙,依旧每日喝药前的怒吼:“等我们抓到那些前朝余孽,我要扒了他的骨,抽了他的筋,下油锅滚,挫骨扬灰,否则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说完,顿了顿,贾赦攒口力气,看着心腹仆从关上的门窗,退下,又愤愤道了一句:“你叔祖我,有钱有闲有聪明绝顶的家眷,从来只顾自己貌美如花,花钱败家,就被这帮作死的鼠辈闹的,真正的走南闯北啊。”
贾蓉点头如捣蒜,将碗往前一递:“您说得都对,先喝药!”
“都喝了五天了,”贾赦声音压低了一分,边抬手在自己下巴一抹:“嘘,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