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慈的人,也的确有两把刷子。
贾珍端着自家儿子递过来的茶盏, 看了眼茶盖内那蝇头小楷, 一目十行扫过, 知晓自己昼夜不眠南下时,错过北上的听风送信—按着纹路, 已缩小范围,查到癞、蛤、蟆的消息, 不由得嘴角弯了弯,看向东桑使臣时,眼里还能带出一抹慈父的微笑来。
“东桑使臣, 莫不是不记得四年前鸿胪寺相遇之事了?”贾珍缓缓道:“我对大人可格外记忆犹新呢。出门在外, 什么都能够不带, 唯独脑子要带的。若是东桑使臣大人回忆不起来, 吃个猪脑补一补?”
“贾珍, 你莫要嚣张,你这是囚、禁!是施、虐!”东桑使臣说着,起身想要往外走。
“坐下!”贾珍将茶盏重重在茶几上一放。整个茶几都嗡嗡抖动了起来。这声音虽然轻, 但在寂静的大堂内却显得格外的沉重, 像是在悲鸣一般。
“你们……”东桑使臣下意识身体一僵。控制着心底里喷涌出来的恐惧感,抬手想要给外在的武士发出联络信号。
贾珍,眼眸一眯, 直接贾蓉举着的茶托中又抄起一个茶盏,重重的砸向东桑使臣,当下又一股凌厉的风伴随着茶盏, 径直飞向了使臣的后脑勺。
这速度快的,让使臣,甚至全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