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放在她的掌心里,整个人是罕见的好耐性,继续哄:“你打个电话给舒静美问问。”
“嗯。”司雪梨嗓音里有哭腔,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心里觉得他真好。
她一见不到墓碑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急得不行,但他没有说他,只是在耐心的安慰她,指引她怎么去找。
司雪梨手指在通讯录里面翻找,一边翻查一边解释:“对不起,我太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进来墓园就这样,我只在爸爸葬礼的时候跟着司家人来过一次,那次我也是很急,有个人不心把袋子掉地了,我就很凶骂他,司家的人叫我滚去一边,别丢脸……”
司雪梨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的都掉出来了。
她不是记恨司家人骂她,她只是恨一进墓园就失控的自己。
爸爸去世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时隔那么久了她还放不下,她鄙视自己。
可鄙视又怎样,她真的没办法放下。
整个司家就数爸爸对她最好,只有爸爸她,疼她,夸她。
好比她明明只是拿着毛笔在纸上乱画,连握笔的姿势都不规范,但爸爸会站在一边给她鼓掌,硬说她画风豪迈,将来一定有出息;
好比她时候去泥巴坑里玩得浑身脏兮兮,舒静美着她的脏衣服想骂她,爸爸会护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