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大灯关了,白炽灯刺眼的光芒下,那一排排数字跟图形,如何也不能进到林暮亭的脑子里。
已经十一点了,他还没有做完一张试卷。这样的效率,他果然是一个蠢货。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知道是自己母亲。
董佳宁把一杯热牛奶放到林暮亭的书桌上,坐在床上跟儿子说话。林暮亭在自己家的房间比在清平苑的小了很多,只能放下一张书桌跟椅子,也没有沙发可以坐。
他不开大灯,本来就是打着不希望父母进来的主意,没想到董佳宁还是进来了。
方才林暮亭本来想把房间的门关了,林铭诚看见就不高兴了,“在家里关什么房门?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说你爸妈是外人?”
林暮亭做了他们十六年的儿子,早就对父母的性情一清二楚。方才林铭诚发作了他跟董佳宁,董佳宁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心里肯定憋着气了。
果然,董佳宁关了房门,将声音压得极低,“小亭,你也看见你爸爸了,他这么个脾气,要不是我,谁受得了他?”
这么多年来,每逢林铭诚发作了董佳宁,她总是要来找儿子诉苦一番的,且还不能跟娘家说。
董佳宁生性要强,自己家的事只有跟娘家说好,跟婆家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