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汤坐在门口,屋内的烛光将童子的身影在院子中拉的老长。
米汤一声叹息,心中的话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事已至此,有些话就在心里面蹦跶,不得不说。
背对北山,身在故乡,对故乡人说心里话。
“其实在很多年前我也住在这里,和朋友亲人一起,那个时候总觉得家里很烦,所以我成日在外面浪荡,很少回家。
“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山河一朝易变,永远都无法再回家。”
米汤感慨往昔,一双眼中眸光幽幽,婴孩之音语声凄凄。
自从赵牧灵和米汤认识以来,他不是在笑就是在怪笑,他如此声肃音正地说话这算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米汤吟诵那首长诗的时候。
虽然婴孩之声依旧,但是语气垂老,多含暮意。
赵牧灵在镇前拴马桩处和米汤初次相识时,便觉得他与一般的小孩子大不一样,举手投足间稚气全脱。
现在听他亲口所说,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已经活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很多年前到底是多少年。
既然他以前也住在这里,那他和自己算是同乡,也难怪他来找自己求住时,自己会感到莫名的亲切。
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会说山河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