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于抬起头看了赵牧灵一眼,然后赶紧又低下头去,小声怯怯地说道:
“不……不是……
“我可以叫公子……‘二郎’,
“但是我不想让你叫我‘姐姐’……!
“我没有姓,
“但是我另外有一个乳名……!”
二人一直紧跟着前面几人奔走不停,春归言及自己的乳名有些羞怯、难以出口。
赵牧灵也有些脸红,因为曾经听姐姐说过,女子的乳名只会流传于闺房之中,除此之外一生就只能告知与自己定下终身大事的那个男子,绣之于香帕汗巾之上,传递情思,也寓意着托付一生。
只不过那时候赵牧灵还不懂得什么叫‘终身大事’、‘托付一生’,姐姐也从来都没有过属于她自己的‘香帕汗巾’,甚至连多余换洗的衣裙都没有。
赵牧灵不敢开口再问,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了一会儿之后,春归见赵牧灵迟迟都不说话,偷偷地撇了一眼赵牧灵,只见他眼角的羞意犹在,一下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头抬起了大半,然后轻声一笑,主动说道:
“我的乳名叫作‘珍珠’,
“以后公子愿意叫我‘春归’还是‘珍珠’都行,
“只要公子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