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火烧了老巢的蜜蜂一般,一窝蜂地往山下跑。
突然,黑色的血液从槐树桩底部喷涌而出,如同大型喷泉一样。我们四个人靠得最近,被喷了一身黑血,衣服上又腥又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而且下山的路上也不断传来唉哟唉哟的叫喊,我用手抹了把脸,双眼才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我往山下一看,发现刚才吓得纷纷往回跑的村民此刻就在不远处,像是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全都挤在了一起,摔成了一团。
王薰儿大叫了一声,指着地下道:“张哥,快看。”
我顺着王熏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层层黑血已经没过了我们的小腿,而且越来越多了。
按照黑血上涨的速度,我想我们很快就要被它淹没。
“快往山顶跑!”我招呼了一声,拔起脚就拽着王薰儿拼命攀登起来。李麻子和白老板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有些村民听到了我的呼喊,也跟了上来,但其他村民仍执意要下山。
脚上沾着粘稠的血迹踩在枯树叶上会很滑,加上我的手伤未愈。好几次都差点摔倒,手上的伤口又被撑开了几分,疼得我直抽冷气。
我们几个在前面不停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再也跑不动了,靠在一棵树上呼呼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