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人贴得我很近,她瘦得可怕,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惨白的皮肤下青红相间的血管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那张消瘦的脸上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她却十分淡然的接过我手里的礼物盒轻轻颠了颠,似乎有些嫌少的撇了撇嘴,就又步履艰难的扶着墙壁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奇怪。
恰好刚才的一幕都被院长看到了,她就笑着向我解释道:“人上了年纪脾气都有些古怪,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要是她说了什么,你不用往心里去。”
我冲院长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房间里的陈伯躺在病床上,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惊恐,偏偏他得了中风,嘴歪眼斜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女婿有些担忧的和妻子商量:“岳父的身体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出差?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陈伯的女儿反倒安慰他:“你不是说这次要签的合同很重要吗?你就放心去吧,我留下来照顾爸爸也是一样的。”
有了她的保证和安慰,丈夫没有多说,只是找了水盆和毛巾,打算为陈伯擦拭身体。
女儿则将买来的鲜花替换掉花瓶里早已枯萎的那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