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坐不住了,安抚了尹新月几句,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陈伯死在了他的房间里,大张着嘴,脸色灰白地躺在床上,那根锢魂钉此刻正插在心口,鲜血蔓延了一大片,染红了他的衣襟和床单。
他的右手轻轻握着锢魂钉的一部分,显然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钉子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这样的场面吓坏了院长和工作人员,好在院长还算冷静,吩咐员工赶紧联系陈伯的家人。
我慢慢退出房间,站在走廊里看着陈伯安详的尸体。之前在活动室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陈伯瘫痪在床已经有近两个多月了,他自从进敬老院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而且精神也很萎靡,几乎从不跟别人打招呼说话,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别人都说他性格古怪冷漠,很难亲近。
他只有一个女儿,但彼此的关系也很奇妙,女儿虽然表面上对陈伯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但陈伯却不领情,总是板着一张脸,也从不和女儿说话。
女婿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好男人,对陈伯非常客气,但陈伯却对他视而不见。
这世上谁愿意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久而久之,陈伯的女儿和女婿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坐一小会儿就走。直到两个月前陈伯中风瘫痪在床,敬老院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