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敲出来的。
墓碑上写着先妣杨门穆氏之墓,不孝子盛长槐泣立,说来也巧,盛长槐的母亲也姓穆,还认了穆春的父亲穆老太公为义父,也算有缘。
揭阳岭的喽啰几乎已经遣散干净,只有七八个从一开始就跟着穆春的庄丁留了下来,都是那种没有家人了,也不愿去厢军营受人白眼,准备跟着盛长槐他们一起去汴京,等天下大赦之后,盛长槐准备把他们招到自己家里,毕竟两处院子也需要一些杂役或者护院之类的。
今日就要启程,穆春夫妻,还有他们的独子穆弘跟着杨文广一家,以及留下来等候盛长槐一起回京的全旭都是站在盛长槐母亲墓前做最后的道别。
“大哥哥,我们就把母亲一人留在这里吗,怜儿想母亲了咋办。”
一个四岁多的小女孩拉了拉盛长槐的袖子,奶声奶气的问道。这是盛长槐的同母异父妹妹,盛长槐的母亲就是因为生她的时候请不到稳婆大夫,生产的时候不顺利,伤了内里,再加上以前怀盛长槐的时候本就留下了隐患,两样加起来,竟是一病不起,直到优思成疾,思想又受到打击,人都认不得了,所以说,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享受过多少母爱,杨文广才给孩子起名叫个怜儿。
“怜儿放心,等大哥哥到了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