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退下吧,”崔道昀摆摆手,“过会儿再说。”
郭元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当先走了出去,崔祁煦犹豫着也跟了出去,其他人看情形不对,忙也跟着走了,崔恕落在最后一个,向外走出几步,却又停住了脚步。
在垂拱殿中,他也听出了关窍,那个官员看似为他开脱,其实是为了告诉皇帝,七月二十八日之时,他在京中与糜芜私会。
皇后几次三番明枪暗箭地提醒,皇帝肯定知道了许多,但皇帝对着他时却只字不提,也许是他们父子关系疏离,皇帝对他无话可说,也许皇帝是更在乎她的态度,也许,皇帝为着从前对他的歉疚,愿意宽放他一次。
可他却不能置身事外,让她一个人面对。天子之怒,足以让她粉身碎骨。
崔恕转身回头,向着榻上的崔道昀双膝跪下,沉声道:“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崔道昀看着他,许久才淡淡说道:“你有何罪?”
“七月二十八日一早,儿臣的确在京中,之前儿臣未曾向父皇禀明此事。”崔恕道,“儿臣有隐瞒之罪报,请父皇责罚!”
门外,糜芜听见了这句话,下意识地停住了步子,心中百感交集。
崔道昀心下便是一沉,虽然与这个儿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