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怎么不走了?”
糜芜横他一眼,道:“我发现我好像是上当了。”
崔恕低低一笑,道:“承让。”
不管走得有多慢,终究还是走到了西华门,糜芜上车坐定,打起帘子向崔恕道:“我走了,陛下请回吧。”
崔恕微微颔首,道:“好。”
然而直到车子起动,他还是站在那里看着,糜芜待要再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便只探身向他挥挥手,嫣然一笑。
车子走出去老远,回头看时,崔恕在原处目送,腰背挺直,如同松柏。
他没有强行留她,看来他以后都不会再强留她,他是真的不一样了。
糜芜放下车帘,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丝不舍。
回到郡主府时,谢临却还没走,正与糜老爹在厅中吃茶闲话,笑着说道:“宫里送了许多东西,都在书房里。”
糜芜走去看时,就见一溜儿上了锁的箱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箱身贴着序号,又单有一个小匣子装着所有的钥匙,糜芜找到对应的钥匙打开来看时,第一口箱子里又有几个匣子,装的都是成套的宝石头面,红蓝宝、祖母绿、绿松石、珍珠、琥珀都有,多的一套十几件,少的也有五六件,那宝石个个都有拇指指甲盖大小,难得的是个头、色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