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特尔医师。”
塔特尔一抬头, 就看到那位美貌至极的金发少女站到了他的面前。
她抱着弗格斯夫人,柔弱的身躯像是要被夫人身上那层层叠叠的裙摆压垮,可她还站得直直的, 看向他的眼里, 有种坚毅的、说不出来的某种东西——
这让他觉得陌生。
“弗格斯小姐,您去哪儿了?”塔特尔医师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用了责备的语气,“抱歉, 我无意……”
“只是,弗格斯夫人需要好好下葬。”
柳余看着塔特尔医师那发红的眼眶:
“母亲没死。”
而后,那双发红的、沉闷的眼里猛然间爆出光, 又沉寂下去。
“弗格斯小姐, 您得接受这个事实……”他用回忆的语气道,“八年前, 我曾经也见过一个女人,她被他的丈夫赶到马厩,火还没烧到身上, 她就死了。那女人就是马尔的母亲。”
马尔, 那个小黑人的名字。
“只因为,她生了一个有着黑珍珠皮肤的儿子。”
塔特尔医师声音沉痛。
“但她没有一个会飞的女儿。”柳余轻轻地将弗格斯夫人放到一边的长椅上,“塔特尔医师, 请相信我, 我会救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