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她的“家”又在哪儿?
好不容易开始迷迷糊糊,院里公鸡却又开始打鸣,老太太扯着喉咙指桑骂槐,林凤音再也睡不着,靠在床头发呆。
打开院门,村庄上空飘荡着袅袅炊烟,远山一片翠绿——她真的重生了。
两个孩子迅速用冷水抹把脸,换上昨儿买的新衣服新鞋子,背上新书包,兴高采烈就要出门。林凤音一愣,“不吃早饭啦?”
鸭蛋一愣,“吃啥早饭?”
她刚想教育他们早饭的重要性,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王家,俩娃连午饭都吃不饱,哪来早饭?妞妞不喜欢喝牛奶,每次都要她劝着哄着才喝药似的喝半杯,剩下全倒水槽冲走。鸡蛋也只要蛋白,蛋黄要么她吃,要么扔垃圾桶。不时还要出门吃炸薯条汉堡包,吃不完都被服务员收走扔垃圾桶。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她第一次感受到杜甫诗下的悲凉,可笑自己在王家跟着过了两天好日子,居然也开始飘了。
“又怎么了?”
“来,妈给你们煮鸡蛋。”
老两口下地去了,林凤音轻车熟路来到他们藏鸡蛋的地方,从满满一大筐里摸出两个,一面用白水煮了,另一面又把昨晚剩下的两勺冷饭加水熬成稀饭,半小时早餐就上桌了。
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