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着张春花喊的,可能是对着村里某个她不认识的人喊的。
但她确定,这一次一定是喊他。
“不怕啊,妈妈送你去医院,让医生打一针没事了啊。这是金叔叔还记得吗,叔叔抱你,妈妈抱不动。”她握着他的手,金珠抱着他挣扎的身子上了救护车。
来了两名医生四名护士,接过去就上了氧气面罩,“血压40/25,烦躁不安,有休克风险……”很快给他吊上针水,“车子坐不下,家属只能留一个。”
救护车空间狭小,自己在里头帮不上忙不说还添乱,林凤音毫不犹豫道:“他留下。”
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值得她将儿子以命相托。
金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哗啦”一声关上车门。
救护车呼啸而去,也没让她们等太久,很快有个叫小周的年轻人来接林凤音和妙然,自称是金老板的人,小陶的徒弟。
妙然哭得双眼红肿,靠在林凤音怀里揉眼睛,任凭小周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林凤音沉默着,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不学无术。书到用时方恨少,只会干着急,她连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急救她都不知道,不敢想象,今儿要不是有金珠全程指挥四处联系,鸭蛋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