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大块的彩色在涣散的瞳孔里淡成黑白色,沈清河看着林枝张着嘴在说什么,可他一句都听不到。
耳畔嗡鸣,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有什么破碎的画面灌到脑子里。
突然断电的别墅,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玻璃。
少年的小黑屋,抱着猫的小女孩。
宴会上觥筹交错的满目琳琅。
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最后,是舞台上一身红衣的姑娘,声嘶力竭地喊着:“如果我不给你下药,你会跑啊,你会跑的!”
……
一切画面交杂着,扭曲在一起。
不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呃……”沈清河脑子突然针扎一样疼,喉咙里溢出痛苦呻、吟。
林枝还在就“沈老师请离我这个糊咖远一点”的观点据理力争,肩膀上沉沉地压下一个脑袋。
沈清河晕了过去。
——
济城市中心的私人医院,四楼vip病房外,林枝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往楼梯口看。
一个小时前,沈清河在她身边晕倒,林枝找了他通讯录播了陆经年的电话,陆经年很快赶到,背着沈清河出去,送到了他经常检查身体的私人医院。
医生叫家属谈话,陆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