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心里莫名地,有些期待。
像把手伸进装着糖的玻璃罐子,每次掏出来一颗,一层一层地拆开糖纸,去看藏在里面的糖果,是苦还是甜。
这个过程,居然从一开始的难熬,变成了一种独属于她和沈清河的乐事。
“你脸怎么红了?还这么热,发烧了吗?”郑喻的手背贴了贴林枝的脸颊。
林枝:“咳,热的。对了,沈清河和……和林末呢?”
“你哥被合作伙伴叫走了,沈清河还没走,把隔壁病房包下来了,在歇着。”
林枝暂时安心下来好好歇歇了。
一墙之隔的隔壁病房,窗帘掩得紧紧的,将可能有的外界的一切都隔绝。
病床上,沈清河交叠双腿坐着。
用餐桌被放下来,上面摆着一本黑白格纹封皮的笔记本。
签字笔在沈清河灵活的指尖转了几个来回,倏然停下。
他翻开笔记本,在扉页写下一行字。
——杀不了我的伤痛,只会让我更坚强。
接着在第一页写到:
7月3日,晴,第三医院
今天,我见到了那个让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人。曾几何时,我设想过见到他时的场景,我会愤怒地挥着拳头上去,将这些年因他而生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