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淡淡笑了笑:“不,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是和外婆一起长大的。”
这些旧事,二十年来林言从未与人提起。
真正刻骨铭心的伤疤,是哪怕已经结痂,却看一眼也都觉得疼痛。
他一个人背负着一切走到这里,跋山涉水,万水千山,遍体鳞伤,走了太远太远。
终于,他头一次感觉到了疲惫。
埋在心底太深的事,会像植物一样腐烂,坏掉的汁液浸进心脏里,呼吸都令人窒息。
从医院离开后,林言没回酒店,直接打了车回去。
他在家里最后整理了一下出庭方案,确定没有遗漏后,还十分平静地给自己煮了碗罐粥。
晚上,陆含谦开门时看见林言回来了,微微意外了一下,但很快又露出个意料之中的笑容。
他一面解开领带和衣扣,一面走过去,挑眉道:“怎么,想清楚啦?”
2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林言读上看来过一个故事。
关于某个气数将尽的朝代,最后的一个御史台长史。
年轻有为的御史台长史,从少年时期就立下了为百姓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宏愿。
他出身黑暗的底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