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醒来的时候,望着输液架上的药瓶看了一会儿,才略有些迟顿地转过眼,朝陆含谦微微露出个笑。
“你知道了?”
“......”
陆含谦看上去非常狼狈。
他数天都陪在医院里,晚上困了就趴在林言的病床边眯一会儿,此时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高级西装皱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
陆含谦满眼血丝地看着林言,哑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生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林言温和地,平静至极地说:“难道你会因为我的病,就少折磨我一些,将来我死了,也会因此而感到悲伤?”
“......”
陆含谦紧紧攥着病床床单,张了张口,又颓然地松开手,只在床单上留下几条很深的褶皱。
他差点就忍不住告诉林言,说你知不知道,我甚至都去做过心脏配型,想用自己的命来挽留你。
然而林言那漠然的,戏谑的神情令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陆含谦几乎可以预想到,即便他说了,林言也只会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地反问一句:“噢,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狠心?”
陆含谦哑声问:“林言,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