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有一天,顾兆主动给陆含谦打了电话。
“你在哪儿?”
顾兆张口就问,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竟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家里。”
“我有一桩事必须要告诉你。”
顾兆少见地严肃说:“你知不知道......林律到了北京之后,又从北京坐车回来了?”
陆含谦不知道朽木逢春是什么感觉。
但当他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举着电话,听见顾兆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他只感觉到心脏蓦然疯狂地跳动了起来,就像一个行尸走肉麻木了很多年的怪物,突然恢复了生机!
“......你说什么?”
陆含谦颤抖着,电话都几乎要举不住,口齿不清地急切和顾兆确认:“林言没有走?他还在澜城?”
“是的,含谦。”
顾兆低声说:“但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他回来之后,非常隐秘地向法院提交了份材料,检举了你们家。然后从法院出来之后,人就不见了。”
陆含谦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缓过神来,顾兆便接着道:“我打这个电话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含谦,你清不清楚你爸在公检法的关系,到底深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