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兽还在,又撸了撸那小魇兽后颈上的短毛,端了桌上的茶水在园子中央那株茶花旁蹲了下来,这花虽是打了朵儿,等了这大半天却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肯痛痛快快打开,十分地不给面。身后传来一阵轻悄的脚步声,润玉亦在她身旁蹲下,细细看着那花,默默无言。
见杯中茶水饮尽,安宁预备起身去拿糕点吃,却听身边润玉静静开口:“润玉清寒,一世与长夜为伴,无尊位,少亲友,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间陋室,他日,安宁若嫁与我为妻必要受些委屈,安宁可会嫌弃?”
安宁回头,但见润玉仍旧维持方才的模样凝视着那株茶花,专注的仿佛适才说话的并不是他,只是那袖口却被他攥在手中。
安宁认真回道:“为什么要嫌弃?我觉得你很好,非常好!”
润玉蓦然转头,望着她的眼盈盈划过一丝星光。他向安宁走来,小心翼翼的拉着安宁的双手,“从今以后我便唤你阿宁可好?”
“嗯,你喜欢就好。”安宁答道。
安宁十分庄重的看着他,“只是,我不太懂灵修是怎么一回事,小鱼仙倌可莫要嫌弃我!”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虽不知灵修要做什么?但从润玉哪儿也隐约知道,是一件让人害羞的事。
润玉身形一定,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