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喊一声:‘我擦嘞’,然后扭头跳上桌子,打窗口钻了出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可谓是我这辈子的灵敏度巅峰。
落地时,屋外的守卫们纷纷举起长矛对准了我,我一抬头,他们倒吸一口冷气又把兵器给收起来了。我翻过长廊,越过栅栏,冲着院子中央的小池塘就去了。池塘周围是一圈宫女,正端着鱼食往里洒,一扭头见我鬼哭狼嚎地冲过来了,当即尖叫声一片四散奔逃,手上的鱼食洒了我一脑袋。
我在漫天飞扬鱼食中脱颖而出,自甘成了最大的那粒,纵身跃进池塘。冷水拍在脸上,我的大脑怦然清醒,两个身影交织在一起辨不清真伪。一个是在台灯下胡子拉碴写剧本的我,另一个则是在离国的宫车之上潸然泪下的我。那时的我满心嫉恨,不解为何在众皇子中偏偏挑出一个我来当质子。宫车上下颠簸,颠碎了我脆弱的神经。我挑起布幔一角看向途径的河流,突有一双手伸了进来,将一圆形白玉腰佩递给了我。上头细细地纹着几个小字:
“前尘往事断肠诗”
我也不晓得到底哪边是前尘,哪段又算是往事,只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愁断肠了。我便敷衍地将那玉佩挂在了脖子上,盘算着日后跑路的时候把它当了,还能换点过路钱。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