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徐长治一个比一个的诡异。
“殿下...?”钟伯琛愣愣地与我对视了片刻,忽然轻声唤道,声音颤颤悠悠,夹杂着明显的胆怯和哭腔,简直要了我的老命。我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化为浓浓的心疼和懊恼。我一个箭步窜过去把酒坛子夺下来放在地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别哭啊。我不怪你了,我不生气了。咱不关禁闭了...”,说罢我捏着袖子去擦他的额头。
钟伯琛一头的虚汗,发丝黏在面颊两侧微微打了卷儿。我慌里慌张地把他的头发顺着往耳朵后头理。他脸上带着饮酒过度的红晕,体温却凉得吓人。我把他的汗擦干净,然后解开外袍披在他身上,拉过他的手哈热气:“这屋子里头有炭盆...怎么不生火呢?”
钟伯琛却像是不认识我了一般,用凉兮兮的手指头顺着我的耳垂,一点点往下摸索,一直摸到我的下巴,捏了捏上头的半两腱子肉。
我被他掐疼了,好气又好笑地抓住了他的手:“放肆!”
钟伯琛还是目光飘忽着,一滴泪在眼眶里头来回逛荡就是不掉下来,看得我心里发慌。
“殿下...微臣对不起您。”他忽然往前一倾身子,脑袋枕在我肩膀上,竟似是在撒娇一样:“殿下。您来送微臣了?幸而微臣还活着...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