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余温逐渐褪去,一颗心跟扔进了冰窟窿里似的瞬间冷静。
是我自找的。我隐约想起了昨夜的事发经过。是我上了头先动的手。他本就醉了,半推半就地反客为主。我也没怎么反抗,就这么生米煮成了熟饭。
行了,结束了。我看着不敢回头的钟伯琛苦笑。他应当后悔死了。堂堂大丞相,谨言慎行,洁身自好。结果被我这跟邻国太子‘有一腿’的断袖摄政王给带到沟里去了。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男人嘛,在酒精的蛊惑下一时兴起,闹出了荒唐事。清醒过后除了尴尬再无别的情感。我懂的。
我又把目光移回那结了蜘蛛网的房梁:“不必挂怀。是本王勾引的你。此事我会烂在肚子里。”
你继续当你出尘不染的丞相吧。我,黎王岑越,从小就是个没出息的。有道是食色性也,你长了副风流倜傥的好皮,让我不小心堕落了一次,情有可原。没关系的,等我提上裤子还是条好汉。
然而我的泪珠子学聪明了,这种牵强的自我安慰丝毫不能让它改了主意。我一闭眼睛,这串眼泪就趁机窜了出来,顺着我的腮帮子一路狂奔,湍流不息仿佛成了条小河。我慌忙缩进被子里。有些霉味的被子呛得我咳嗽了起来。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忽然想起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