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治进来请安时,我正在给钟伯琛系腰带。我这胳膊毕竟有伤,不太灵活。半天也没系明白。
徐长治俩大眼珠子盯着我那笨拙的双手,一脸的见了鬼的表情。钟伯琛抬眼,又给了他一记会心一击:"徐侍卫,烦劳抬个软轿来。殿下感了风寒。"
徐长治默默看了我一眼,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我懒得猜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都不是外人。我忙乎了半天,终于给这位丞相大人把衣服整理好了。我抬头看向他那披散着的长发,顺手把自己的袖子撕了一条下来,踮脚为他绑头发。
趁着徐长治没回来,他又亲了一口我的额头,笑容中带着满足和得意,仿佛是个吃到了糖球的孩子。我也想笑,然而我这鼻子正在流清鼻涕,只能紧着往回憋。徐长治很快便带着陆久安跟软轿来了。我病恹恹地瘫在轿子上,让徐长治把上官夏给请来。
待我洗了个热水澡,喝下汤药,钻进被窝里来回骨碌的时候,已然过了上早朝的时间。我便让陆久安出去问问群臣有什么要事,再把折子领了送到嘉明殿来。陆久安复命前去,又捧着一小沓折子而归。我翻了翻折子,大多都是在给钟伯琛求情。刨去真心实意的几位尚书,剩下的则全是墙头草见风倒。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