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跟送八百里加急的信使似的日夜兼程,走了不知多少天,终于离老远看见了蜿蜒的桉河。好在桉河尚未结冻,河面上隐约有几位船家撑着孤舟来回晃悠。徐长治不敢让我坐船,怕大哥的人守株待兔,把我给认出来。我指着自己那被风吹出来的两个大红脸蛋,吸溜着鼻涕说道:“没人能想到摄政王殿下混成这副德行。”
徐长治觉得我言之有理,蹲下抓了把土往脸上一蹭。学着的我样子揣着手上了船。船家问我俩是不是打北朝廷逃出来的,我含糊其辞地说是啊是啊,北朝廷太穷了,摄政王不顶用,还是我们崇王好。
船家却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国家啥时候能再合到一块儿去。你说现在这出了俩朝廷,却连个皇帝都没有。国没个国样,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生怕一睁眼又变了天。”
我听着有点心酸,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着他一起叹气。
顺顺利利地过了河,没走几步就到了紧挨着桉河的邺城,可以让我们进去歇歇脚。我跟徐长治就着西北风啃了俩烙饼,蹲在邺城的城墙外头瞎合计。我俩比大哥约好的见面日提前到了三天。徐长治问我有什么打算吗?我坐在地上薅身边的杂草,犹豫了片刻后问道:“徐长治,我玩个刺激的,你敢陪吗?”
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