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草民不知啊!知道这些往事的宫人都被赐死了...”
“赐死了?”我终于撑不住了,不得不半跪在了地上:“被谁赐死了?”
“先...先帝他...赐死了当年随军伺候太后与曦太妃的全部宫人...”玉婉嬷嬷的声音越来越低,让我不得不探着身子去听。
是吗?父皇赐死了所有的知情人。这算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吗?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颗风化的蚕茧,里头是毫无生机的干瘪的躯体,外头的蚕丝随着我每一次呼吸渐渐剥落。
我的父皇。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无论我曾如何怨恨他送我去当质子,他在我心中依旧是“明君”的标本。自我当上摄政王以来。我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更像父皇一点,不至丢了他老人家的颜面。
如今,父皇那光明到如同神像一般的身影,突然被泼上了一层污垢。里头混着我“皇姐”的血,以及无数宫人的冤魂。当然,还有广淄治水案中受牵连官员们的哭诉。
我久违地怀疑起这世界的真实性。我是又醉了酒开始胡言乱语了吧?我父皇他怎么可能会是这般不堪的人呢?他虽然冷情冷肺但不至于滥杀无辜吧?他虽然先国后家,但...不能够抛弃自己的幼女吧?
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