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 有人来报, 说程普被审了一宿, 却依旧紧咬牙关不松口, 结果由于伤口发炎再加上失血过多死了。我也没多问, 只让他们把程普的尸首拉出去示众。
昂钦跟魏叔谈得还算妥,只是魏叔觉得军中出了内鬼, 保不齐还与呼德尔有关联, 突厥首领们的惨死于他是无法推卸的责任。魏叔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愧疚, 于是脱光膀子来了出“负荆请罪”, 抱着马鞭跑到我的营帐来,让阿兰桑抽他一顿。
昂钦也够仁义, 并没有刁难魏叔的意思。二人你来我挡地涌入了营帐, 然后嘎巴愣住了。
好死不死的, 我当时正情不自禁地抱着钟伯琛的大脑袋亲呢。钟老哥被我啃得有点懵, 一抬眼发现魏叔和昂钦俩人呆站在门口,魏叔的脸都青了,下巴差点没掉地上。钟老哥慌忙拍了拍我的后背,推着我的头让我赶紧把嘴从他脸上拔下去。我早就知道谁来了, 毕竟魏叔那大嗓门离着十里地都能听见, 然而我还是没亲够, 跟拔火罐似的又嗦了好几个印子才过了瘾。
钟伯琛似是被我吸走了元神, 双眼空洞, 小脸通红, 瘫在榻上装死。我正了正衣冠,看向魏叔咧嘴一笑:“叔,安排一下,本王得回宫了。”
魏叔捂着心口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