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拥,短暂地休息一会儿,便又恢复了精神头。我们俩都邋里邋遢地胡子拉碴,互相取笑对方是糙老头子。徐长治跟上官夏蹲在我俩对面,各种挤眉弄眼让我们注意一下形象,陆久安却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道:“也不知昨晚谁偷偷跑去了上官太医的帐篷里……”
徐长治便脸红脖子粗地追着陆久安打。陆久安一路嚷嚷:“不就仗着有人疼吗!当初是谁帮你送的信,谁给你做的接应,谁在你爬太医院墙头的时候帮你垫着的……你这没良心的……”
士兵们便围观成一团起哄。我不嫌事儿大地抖搂徐长治跟上官夏的黑料。上官夏笑容慈祥地说道:“殿下,您屁股上几颗痦子,微臣都知道。您何必这么见外地说微臣坏话呢?”
于是士兵们又嘘我们关系真乱。人在地上坐,锅从天上来的钟伯琛随口接了一句:“哪有痦子……”
场面便失去了控制。
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说白了就是在苦中作乐。突厥的进攻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凶猛。阿史那在不断磨损我们的兵力,并试图探出个虚实来。阿史那已经无路可走了,就算放弃啃我们这块硬骨头,他也回不去草原了。因为阿兰桑已经端了他的老巢。东边是晟宣国和祁国联军,这两家跟他绝不算盟友,抢土地抢得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