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在一块儿,就没怎么过过消停日子。如今我要死了,让钟大丞相年纪轻轻得经历丧偶之痛,真真残忍。也不知钟伯琛是不是又得抹脖子,我的尸身能不能被运回去跟他葬一块儿。还有母后有没有见到上官夏送去的玉佩,能不能挺着看见孙子和阿兰桑。
夜里我的肚子疼了起来,以一段宛转悠扬、节奏感很强的狼嚎唤来了突厥庸医。突厥庸医随便给我开了些破药,喝完后肚子虽然不疼了,但是特别困。我借着药劲儿睡着了,睡了整整两天,最后被阿史那踹醒了。阿史那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出了营帐,将我往外头一扔。几个突厥人一拥而上,给我捆成了粽子。我看他们这捆猪一样的手法,约莫着不是想把我拿去做瓦罐焖鸡,而是想烤全羊。正在狐疑,阿史那冷笑道:“中原王,你真可悲。你的仆人,没有一个来救你的。”
“乖儿,都跟你说了,要听爹爹的话。”我一边怼着阿史那,一边在心里算起了日子。经过我粗略计算,离我被俘到现在,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阿史那还在此地呆着,证明这货被困了一结实。我死守城池的那段日子总算没白费。阿史那见我心不在焉,扬起马鞭赏了我一鞭子,打在我膝盖上让我不得不跪了下去。我嘴里嘀咕着:“儿子打爹,天打雷劈。”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