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米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本以为教室卫生弄得很干净,可却忽略了桌角的灰尘,最近不在状态,总是粗心。”
我留意到他语气有些不对,一种隐忍的生气,紧紧抓着校服外套下摆不放,又紧紧咬着嘴。他在愤恨着什么。
“没事啦,就……”我当时的解读是“后怕”,现在暂停看来,转了一圈,他后背一直淌汗。
他在编谎。不止,不止是被训了一顿。
“好啦,小利。”他笑得很平淡,不一会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没有忧伤与恨意。
我迅速滑动页面,后退,一帧一帧捕捉他的神情。他先是逃避我的追问,然后收起表情,皱起眉,艰难地苦笑起来,后来想到了什么,他恢复了原来相对开心的笑。
这一连串动作很快,他应该练过。不仔细看,和原来天真的模样确实没有分别。但这样剖析,仔细看来,他其实很不自然,不管眉毛,还是嘴角的弯曲弧度,表情的自然程度,都不纯粹,在绝望边缘。
装出这样的表情,很心累,一次,就给人很大负担。更何况是沂米。
除了装,好像还有什么……
“别打他们。”
“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吧。”
“小利,我永远相信你。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