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递来的灯笼,对着里面的人影说:“祖父,赶紧点灯啊,孙儿要跳下来了。”
魏国公眼睛一瞪,“不许跳!万一摔断腿了,有苦头吃了你!赶紧下去!”
“行啊,那您开门。”
魏国公顿时不说话了。
“老小孩儿,就是老小孩儿,论幼稚,我是甘拜下风。”贺惜朝坐在窗台上,晃了晃腿地闲闲说,“您心里不痛快,孙儿知道,想要一个人静静,孙儿也理解。可黑漆漆这是干嘛,不会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孤独吗,何必呢?孙儿准备了酒和下酒菜,陪您喝几杯,解解愁,人生这一辈子,起起落落,本就是常理,您应该比我明白才对。”
“你这是教训老夫?毛还没长齐,轮得到你说话!”魏国公冷笑道。
一声嗤笑传来,贺惜朝说:“行吧,您非得这样,那我也没办法。”
魏国公听着这话不禁狐疑地看过去,下一刻便见到贺惜朝伸出三根手指头说,“我数到三,您要是再不答应开门,我就跳了。我贺惜朝向来为达到目的不折手断,若是摔断了腿,这笔账我便算您头上,宣扬出去便是您为老不尊,不体谅正在科举读书的孙子,非让他跳窗……您这面子可就丢到京城外了……”
魏国公的眼皮跳了跳,“臭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