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只要一想到这笨蛋如今窝在哪个角落懊恼地撞脑袋, 傻得冒烟, 就忍不住想笑。
而夏荷也的确听到了他的笑声, 她看着那野花,恭维道:“奴婢虽未见到游街的盛况,可是今日告假的姐妹却去瞧了,街道两旁人山人海,她们去晚了根本挤不上,就看着各种鲜花往少爷身上丢,还有不少大家小姐呢,少爷真受欢迎。”
贺惜朝弯了弯唇,并不在意,“我娘呢?”
儿子中了状元,怎么就没见到她,贺惜朝有些奇怪。
夏荷道:“姨娘在房里没出来,春想说像是在哭呢。”
“我去看看。”
贺惜朝推了推门,发现屋子并没有上锁,便直接走进去,果然几声啜泣传了过来。
“娘,您怎么了?”
李月婵的哭声没停,贺惜朝走进内室一看,不禁叹了一声。
他娘正抱着一件青布衣裳垂泪,这衣裳显然不是他的。
“儿子已经在祠堂告诉爹了,他肯定高兴,您怎么还哭上了?”贺惜朝坐在李月婵身后,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李月婵回过头,一双红肿的泪泡眼满是伤怀,嘴唇轻颤说:“我,我就是高兴……忍不住……”说完眼泪就顺着两侧脸颊默默地淌下。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