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向上的浮力托着, 也轻柔拍打着自己。
贺惜朝恍然发觉他这原来是在水中,而一个人正托举着自己往前游。
所以方才只是一个梦吗?
思绪渐渐凝聚起来,腹部残留的疼痛让他的记忆回笼。
不愧是他教导出来的人啊,下手真是快狠准。
知道他会怀疑,就没敢绕后劈他颈项,那一拳头,直接让他疼晕过去。
“萧弘……”真有种!
贺惜朝没敢动弹,再好的水性,带着一个累赘游上几百米,也是一件考验毅力的事。
一盏河灯被风吹着经过他的身边,游水带起水波,让它起伏波折,即将要歪倒熄灭的时候,贺惜朝托住了它。
这盏简陋的小小河灯,如何能熬到进入松江?只要远离了主人视线,成全了男女美好的祝愿,在看不见的地方就能功成身退了。
烛光照亮了莲花灯内侧,三个龙飞凤舞的狗爬字映入他的眼前,即使漫上了水汽,已经化了字迹边缘的墨迹,可依旧能看清楚写的字——贺惜朝。
天意奇妙,百盏河灯却是这一盏到了他身边。
眼睛逐渐也染上了一丝湿意,他举着这盏河灯许久,终究轻轻一推,将其推远。
身后就是那艘渐行渐远的画舫,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