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亦行就猛地起身跑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开始剧烈的呕吐,听那声音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沈予赶紧跑出去给他倒了杯水拿进来。
站在江亦行背后,沈予一杯温水端在手里一时间脚下像是生了根,无法往前迈出一步。
他从没见过他这样狼狈的一面。
江亦行手撑在洗脸池上全身都湿透了,手指抓着池子边缘渐渐发白,镜子里映出他凌乱的发丝,衬衣领口像是被撕开的一样搭在锁骨下面。
旁边花洒和洗脸池水龙头的声音太大了,沈予一时分辨不清他颤抖着是不是在哭。
——可江亦行怎么会哭呢。他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还好吗?”
江亦行一只抬起来晃了晃,摇摇头又控制不住侧身扑到马桶边吐了出来。
沈予把水杯放在洗脸池边,走到他身后,手搭在他背心轻轻地拍。
他吐了好一会儿,沈予感觉他胆汁都快吐出来,又轻声问:“江亦行,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按了冲水,手撑着水箱站起来没有答话,重新走到洗脸池俯下身捧了几捧水洗脸,随后把水龙头和花洒都关掉,才抬起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也看到沈予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