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任何形式把沈予从他的生命里剥离,包括他本人。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到了虎口的疤痕,那是跳下去救沈予的时候手蹭在石墩上划开的。
沈予沉默了很久才说:“可你还是把我救起来了,并且从阎王爷手里将我抢回来,然后二十五岁的时候和我结婚,一直到二十八岁,我们结婚三年。”
三年,我还没来得及喜欢上你,就以一场车祸为你十年的暗恋和苦等匆匆划下了句号,现在又要用各种谎言试图将29天以后那个句号画得柔和一点,不至于毫无准备再让你心碎一次。沈予想。
我能够从阎王爷手里把你抢回来一次,就一定能再抢一次,多一天也好,半年也罢,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你才应该是我人生的句号,而不是那些无止境的失去和离别。江亦行却这样想。
江亦行将车停放在路边,拉开车门下车,去给沈予开车门。
在沈予下车前他吻了吻沈予的眼睛和唇角,帮他解了安全带。
沈予从车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贪婪地吸收这里清新的空气,说:“啊,好久没有来过这——么远离城市污染的地方了。”
他到处张望着,看到几户人家门口玩耍的孩童,看到成群结队的鸡鸭,看到卧在院子边的狗和拴在缓坡上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