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站着等了二十几分钟,保镖和医院保安见江亦行的车开过来,立刻围成一堵人墙把镜头和麦克风全都隔离在了医院正门。
江亦行下车被保镖护送进医院大楼,转身看了眼门外的记者媒体,紧了紧自身上的西装问魏衣:“人在哪。”
沈予又跟着他跑进了太平间,很想安慰他。之前进来梦回灯看到江亦行辛苦暗恋的时候他就要心碎了,现在看到的江亦行是失去爱了十年的人的江亦行——沈予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看他心如死灰的样子。
太平间门口也被保安和保镖挡得严严实实,跟过来的记者什么都拍不到,江亦行低着头进了太平间。
空旷的房间沈予站在角落里,冷冷的灯光照着床上躺着的那个毫无生机的他,床边是低头凝视他的江亦行——如果不是知道江亦行有多爱自己,那他一定会误会他面上平静的表情,平静得就像对自己的离世一点都不意外。
他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把手搭在他额头那道伤口温柔缓慢的轻抚。然后顺着那道伤口下来,是他沾染了鲜血的眉毛。
随后赶到的韩晨手里拿了一包湿巾,他抖着双手抽了一张递给江亦行,江亦行一边给床上的沈予擦拭伤口和眉目,一边说:“害怕吗?害怕就出去吧。”
韩晨摇